咸卤半玉

以前写的长蜂基本都无了,缘已至此

【长蜂】一梦南柯

恋人设定,短小又乱糟糟的意识流假车,是个BE……想到远征特别激动,于是改了一篇之前写的小垃圾(×)
希望要去会场的小伙伴旅途顺利玩得开心

最后祝真剑2017广州公演成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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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冬已至,风吹叶逝。满院梧桐飒飒,过不久院子里便是光秃秃的一片,在细雪降临之前都只有枝干矗在那里了。

该离开的无论如何也留不住,蜂须贺明白,毕竟人亦如此。

或许是从一开始,蜂须贺就一直注视着长曾祢渐渐远去的身影,在黎明将晓或是黄昏时分,静谧的空气包围着他们——应该说,即便周遭再吵闹,他们也全然听不见了。

场景没什么变化,变的是对对方的感情。由敌视到爱慕,这份感情到底是哪一方先发酵的?蜂须贺也不清楚。

“至少现在这样还不错。”他想。基本上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,只是作息偶尔会被某人强行打乱。要说其实蜂须贺本身也乐在其中……不不不,绝对不能流露出来。想到这里,他竟有点心虚,相处了这么久,深知这赝品秉性,他得寸进尺后吃亏的总是蜂须贺。

人类有伤离别一说,但作为刀剑,蜂须贺并没有过分沉浸在痛苦中。说不定其实是他已经习惯独处了。毕竟相较于常年被束之高阁,殒身战场才是刀剑的宿命。

这么一来道别便成了家常便饭:和主,和同僚,和恋人——和恋人该是如何的相处模式,蜂须贺不太明白。他也曾直率地问过长曾祢,后者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,抵着额头回答他“一切如故”。想到长曾祢,蜂须贺胸中会有异样的感觉,很多时候还会因此走神。

长曾祢想到他也是这样吗?

讨伐溯行军任务繁重,加上本丸资源短缺,在审神者开始实行什么“无缝衔接远征计划”后,两人被编的队伍出阵时间是错开的,所以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对方了。

不过蜂须贺知道长曾祢回来过:随手乱扔的汗衫,挤上牙膏的蜂须贺的牙刷,午觉醒来身上凭空出现的薄毯。而他只好将这份思念掰成碎片,融进每一次的告别之中了。

该和他保持怎样的距离?该和他聊什么内容?确定恋人关系后该改变对他的态度吗?某天睡前,蜂须贺一想到这可能有悖自己的原则,他焦躁不已辗转反侧,恰巧等到纸障开,凉风入,长曾祢带着一缕冬夜的冷冽回到部屋。

“回来了?”
“回来了。”
“多久走?”
“反正不是现在——”

这次会面真的只是恰巧。

困倦却不能沉眠,疲累、乏力,但此般状况只容得了他强打精神,去成为供猛禽翱翔的天空,任烈马驰骋的草地。蜂须贺仰躺在地,硬质簟席硌得尾椎生疼,短茬胡髭刺扎颈窝生疼。他啜着满眼湿热的朦胧望向窗外,皓月亦是缥缈,反复地与长曾祢背光的身影重叠,律动着心跳的节奏。蜂须贺不太相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种话,命运由天,他无法选择。就好比现在他被长曾祢压制在身下,心里暗叨着偶尔自己也想掌握主动权,现状却并不如愿以偿,哪儿来的回响……不过长曾祢低沉微哑的声音适时回响在他的耳畔:

“蜂须贺,不准走神。”

又摆出这副自以为是的大哥模样,蜂须贺很不愉快。他愤愤一咬唇,眼睛一闭,赌气地想着行,不走神对吧,那我就给你专心致志当个木头人。……只不过从当时的战况来看,这是一具面露难耐偶有轻喘的木头人。

蜂须贺回想起来,果然觉得自己很吃亏。长曾祢的要求他尽量满足,但他呢?出阵前所说的不允许他轻易折断都是耳旁风吗?

这天他做了一个梦,梦见斗转星移中,只有他和长曾祢两个人在漫步。周围景色随季节变化,“过去”与“未来”的河水相互碰撞。由窄窄浅浅弯弯曲曲汇成浩浩荡荡滚滚滔滔,稍微迈偏半步就会被时间的洪流裹挟去。而他们十指相扣,在夹缝中踏出一片“当下”。

鸟啭莺啼。蜂须贺醒了,发现怀中所拥是早晨的清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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